22/7/2018 幫朋友的本子插花!!!!文末有印調Ambivalence 矛盾心理我在心裡默念三次許墨的名字,心臟猛的加快了幾下。
他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 「今天下班,我去接你。」 沒多久,辦公室的玻璃門後面出現熟悉的身影。 一如既往的,他穿著白大褂,整齊的襯衫打著領帶,手裡拿了幾本書出現。 看到我的眼裡滿是笑意。 交往也不算是久,但我也忘了準確的日期。 只是他那天有意無意的笑,帶了點情緒。 並非難以解讀。 薔薇花束遮住了他的臉,站在我家門口多時卻還是帶著溫文儒雅。 「你的一切,都很可愛。」 一如他所期盼的,我微微地紅了臉。 「你願意成為我的女孩嗎?」他接著說完,把花交到我的手上。 許墨的眼神帶著點深意,而微笑似乎不同以往。 他的笑裡帶著一點點期盼,又多一點促狹。 我看著他好半晌,只輕輕的點了頭。 薔薇花瓣上殘留的水珠反射走廊窗戶透進來的光芒,溫和但不刺眼。 他的笑忽然之間模糊我的視線。 「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相信我。」 他的身分很快地就被我知道了。 ARES,戰神。 也許這個代號充滿血腥,然而在那天,他親口對我說出口的時候,我只覺得心疼。 我願意信他,愛他,即使他並非我們一開始認識時候的溫文儒雅。 他的眼睛裡帶著壓抑的情感,雙手想要將我推開。 但我抱緊他,用盡全力。 「不管你是許墨,還是ARES,」我深呼吸,「我只願意生活在有你的世界裡。」 「晚上想吃些甚麼?」他替我把文件收拾好,回頭問我。 我想了想,「你上次答應我,街角的法式甜點店?」 他停下動作略微思考,「但是還是要吃正餐?」 「那……」我思考了一會,「可是我還是不知道要吃甚麼?」 他露出一個覺得有趣的表情,收好東西之後,回過頭看著我,一臉認真。 「我們去吃很久沒吃的義大利麵?剛好在你的甜點店附近。」 「好。」 他,笑的溫文儒雅。 跟他在一起彷彿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 連點餐時都沒了困擾。 細嚼慢嚥是他一向掛在嘴邊提醒我的,當然,面對面吃飯時更是如此。 窗邊的情侶座,桌上的乾燥花束。 恰到好處的燈光。 「吃慢點無妨,我會等妳。」許墨坐在我對面,優雅的用叉子捲起麵條。 他的側臉很溫柔。 吃飽後看向窗外,似乎在思考些甚麼。 「我上次擺在書架上的書,妳看了麼?」 「甚麼?」我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他。 「羅密歐與茱麗葉。」 書店的空氣裡總還是帶了點紙張的味道。 他說他想看點書。 時間的流動速度似乎被稀釋,在書店裡。 緩慢的走過一個一個書架,在外語書籍偏僻的角落駐足。 「Love is merely a madness.」他抽出一本書,轉頭小聲在我耳邊說。 手上,仲夏夜之夢。 「我們的悲劇不過是夢。」 他的溫柔,如水。 甜點店的櫥窗映著我們兩人的身影。 他的步伐距離剛好能讓我跟上,時不時把牽在一起的手握緊。 嘴角微微勾著的弧度吻合我的心尖。 「這次想吃甚麼?」他替我推開玻璃門,偏著頭問我。 「….嗯….」我走進去,長靴踏在木質地板上發出聲音,「千層蛋糕?」 他隨後跟上,皮鞋的聲音沉穩響起。 「你好,我要一個芒果千層蛋糕。」他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把手掌放上我的頭頂。 我伸手拍了拍他,那只手卻不肯拿下來,還揉了揉我的頭幾下。 「….許墨。」我無奈的轉頭,只見他露出有些無辜的表情,「別老是把我的頭髮揉亂。」 店員遞給我包好的蛋糕盒子,他馬上把它從我手上拿走。 「回家吧?」慢慢走在街上,他的大手牽著我。 「嗯。」我左看看右看看,「等一下!!!!許墨!!!!那邊有氣球!!!!」 他笑出聲,帶著我往賣氣球的老者那邊走去。 「要哪個顏色?」 「紫色的吧。」 「把紫色的都給我吧。」他向老者說著。 那個微笑無論是誰都會淪陷。 這也是為什麼即使我知道了他的身分,也還是甘心的愛著。 晚上在家。 許墨最喜歡的地方,就屬他的書房。 再來,就是沙發。 他常常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眉頭緊鎖。 那時候,我知道他大概又在處理一些他並不是很想處理的事情。 而如果是在家裡自己做飯來吃,他會在我們都吃飽之後收拾好餐具坐上沙發。 像是默契,我會在他旁邊坐下,手上端著一盤水果。 沒有工作壓力的話,他會陪我看連續劇。 在我哭鼻子的時候遞衛生紙給我,在我笑到肚子疼的時候替我揉揉肚子。 而我很害怕的時候替我按掉電視,手掌捂住我的眼睛。 「我的小傻瓜,怕就說一聲?」 「可是……很好看呀……」 「那我給你用念的吧。」他把電視打開轉成靜音,一字一句的念台詞給我聽。 我哭笑不得地抓著他捂住我眼睛的手,「許墨,這樣一點都不可怕。」 他微微愣了一下,笑出聲。 「那挺好。」 稱謂這件事。 因為他很久以前就跟我說過的了,別叫他教授。 於是有一次,我躺在他的腿上沒甚麼別的要想,我就想到了這件事。 我在心裡繞了一圈,嗯,直接叫名字似乎不太禮貌,但是小許甚麼的又很奇怪呀……. 「在想甚麼?」他用手指碰了碰我的眉頭,「皺眉?」 「我在想我要怎麼稱呼你比較好。」我想了想,「你有想要我怎麼稱呼你嗎,」 他偏著頭想了一下,再低下頭的時候嘴角帶著微笑。 「你可以心情好的時候叫我許墨,心情不好的時候叫我許大教授。」接著,他嘴角的笑意更明顯,「特殊場合,允許你叫我教授……或是,老公。」 我在心裡咒罵他又流氓,但臉卻不爭氣的紅了。 「夫人,這個回答,還滿意嗎?」 他的頭低下來,直接對準我的臉某處。 一個輕吻的聲音。 我覺得我挺矛盾。 其實他一開始接近我,目的我是知道的。 但是我不知不覺,想要再多靠近他一點。 他整個人充滿謎團,帶著危險卻又溫文儒雅的氣息,激起我的好奇心。 像是戴著面具的魅影。 想把他的面具揭開,想知道這個人失去理智會變得如何。 「喔?」他緩緩湊近,「失去理智?」 褐色的眼睛微微瞇起,湊近時帶著一點他常用的古龍水香味。 -------有時候,言語挺無力。 浴室的水聲不算大,但是在我工作時安靜的環境裡也足夠明顯。 安靜也不過是片刻,之後傳出一聲清脆的轉動門把聲音。 一陣沐浴乳的香氣衝出來瀰漫整個空間。 「該睡覺了。」他走過來,手掌放上我正拿著滑鼠的右手,「先存檔。」 一股熱氣噴到後頸,我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今天沒有麻煩事要處理?」 「最麻煩的事情,就是讓你安分的在我懷裡睡覺,我的小傻瓜。」他狀似誇張地嘆了口氣,「其他的事,不重要。」 他的懷抱,很溫暖。 我有時候都懷疑會不會隔天起床就看不見他了,因為他每次只要有機會跟我睡一起,都會想盡辦法抱緊我。 就連說夢話也是。 有一次晚上,他好像在忙他的事情並沒有回家。 直到凌晨,我在昏昏沉沉中,感覺到電燈被打開。 小心翼翼卻還是有腳步聲,接著是溫暖的觸碰在我臉上。 他很快的去浴室沖了澡,從旁邊擠上床鋪,頭髮並沒有完全乾,落了幾滴到我的臉上。 「……看起來,睡的還好…」他稍微看了一會小聲地說,伸手攬住我。 在半睡半醒之間,還是能聞出他的身上帶著一點血腥味,雖然極淡。 我心下了然,但睡意很快的席捲而來。 感覺到呼吸逐漸均勻,意識載浮載沉時卻聽見聲音極輕的低喃。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的。」 時間的流動總比我們預估的快很多。 跟他在一起的第五個年頭,一個寧靜的冬日夜晚。 倫敦的街上下著大雪,暖氣在房間裡賣力工作。 他突然回過頭,手上拿了兩張機票。 「我們,去杜拜吧。」 我當下有點傻住,愣愣地看著他好幾秒。 他又像是變魔法似的,拿出兩本護照。 「這次,會是我最後的歸宿。」他的眼神裡帶著點決絕,「你願意跟我一起,是嗎?」 那口氣令人心疼,我說實話。 這世界傷他太多太重,但他卻用盡最後一點的力氣來愛我。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嘴角帶著笑,眼睛裡滿溢溫暖。 「那麼,許夫人,請快收拾行李吧。」 杜拜的生活挺好。 我這才終於見識到他的聰明才智,足以在六個月內學會阿拉伯文。 「我還是看不懂這個彎彎曲曲的文字……」我把臉皺起來,不解地看著他桌上的書。 「你不用看懂,因為有我會陪你。」他笑著從我身後一把把我抱住,壞心的往我耳朵吹了一口氣。 「當然,當你的專屬翻譯,還是要索取一點代價的。」 「咦???」 「你會有很多時間來了解這個代價是甚麼的,當然,只接受分期付款。」 「甚麼?」我反應超級慢的回過頭看他。 「分一輩子,讓你慢慢還。」 評論已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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